薛海平 胡林林[*]
为引导和鼓励社会各方力量深度参与校外教育，共同构建开放、协同、多元的校外教育体系，2025年1月3日，“第十届中国教育财政学术研讨会暨2024—2025年度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教育财政专业委员会年会”系列学术活动之一，“教育强国建设与校外教育高质量发展”分论坛在北京大学圆明园校区顺利举行。
会议邀请了中国青少年宫协会秘书长陈立红，北京市校外教育研究室秘书长、正高级教师周立奇，北京市西城区学生活动管理中心主任、正高级教师王小慧，北京市密云区青少年宫副主任谢会师，北京市丰台区少年宫副主任王妍，国家开放大学教育学院基础教育系主任、副教授王海平，首都师范大学教授白欣，北京市顺义区少年宫党支部书记、主任陈民强，北京市海淀区校外教育研究室负责人张伟等。首都师范大学中小学生校外教育研究院院长、教授，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教育财政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薛海平担任分论坛主席并主持会议。会议主要内容综述如下。
一、推动社会教育立法 促进校外教育发展
中国青少年宫协会秘书陈立红系统论证了专项立法对规范校外教育市场、强化财政保障的核心价值。他深入剖析了全国青少年宫系统长期存在的体制机制瓶颈问题，指出推进社会教育立法是破解校外教育发展困境的基础性工程。
陈立红认为，基于对现有学者关于社会教育概念的学理分析，社会教育可以从广义和狭义两方面去理解。广义的社会教育，是指有意识地培养人，并使人身心和谐发展的各种社会活动，实际与广义教育无多大差异；狭义的社会教育是家庭和学校以外，由党政部门、事业单位、社会组织、各类企业等社会机构对社会全体成员所进行的有目的、有系统、有组织的教育活动。社会教育，既不是传统或现行意义上的“学校之外的教育”（简称校外教育），也不是继续教育或成人教育，而是相对于家庭教育或学校教育存在的一种教育形式。
各类机构针对青少年身心特点、认知状况，面向青少年开展的社会教育，即是青少年社会教育，是青少年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也是社会机构履行社会责任的重要方式。青少年社会教育最终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青少年社会教育以特有的教育理论体系为基础，以青少年宫为载体，以培养青少年的“科学意识、人文精神、艺术修养、社会认知、劳动能力”为目标，增强青少年的“实践能力、创新能力、就业能力、创业能力”，全面提高青少年“认识社会、体验社会、融入社会、服务社会”的能力，使青少年学会生存、学会做人、学会做事、学会创造，正确认识自身价值，实现身心全面发展，进而为青少年从“自然人”向“社会人”的过渡和一生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青少年社会教育主要包括青少年心理素养、媒介素养、经济素养、科技素养、道德素养、艺术素养、人文精神、劳动技能等方面的教育，解决青少年教育与社会脱节的问题。
通过对11部教育法律的梳理，陈立红指出，现行法律有三部直接提到“社会教育”（《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有三部法律提到少年宫（《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还有多部法律从不同角度和方面规定了社会教育某一方面的内容（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英雄烈士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爱国主义教育法》等）。2022年1月10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施行。2024年，教育部等17部门联合印发了《家校社协同育人“教联体”工作方案》，推动家校社协同育人。从现有法律框架来看，“家校社”三边法律框架已完成了两边，单缺社会教育法这一边。
陈立红指出，从北上广青少年宫2024年度财政预算数据可以看出，不同机构每年预算虽然有结构性差异，但校外教育的总体教育资金还是比较充分的；此外，从上海市浦东新区青少年活动中心2015—2024年度决算数据来看，其预算基本上呈现稳步增长的趋势。最后，他系统论证了专项立法对规范校外教育市场、强化财政保障的核心价值。
二、北京市校外教育高质量发展模式研析
北京市校外教育研究室秘书长、正高级教师周立奇基于对中央政策文件的学理分析，重申校外教育作为“基础教育关键组成部分”与“学校教育延伸补充”的双重定位。通过对北京市科技类校外教育机构的研究，他总结了办学条件标准化、职能定位清晰化、内涵发展系统化的阶段性成果。针对当前校外教育活动规范性不足、项目系统化程度偏低等问题，他提出以教师基本功规范活动质量、以“三个一”活动为抓手推进项目课程化建设，倡导通过政府督导机制实现全市校外教育机构规范化发展的整体升级。周立奇对北京市校外教育发展优势和面临的挑战进行了分析。
1.北京市校外教育发展优势
疫情之后，通过对上海、杭州、云南、贵州、重庆等地的重新调研，结合北京校外教育的基本情况，发现北京校外教育的发展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具体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是以立德树人为根本，注重规范化建设。北京市校外教育规范化进程包括办学条件标准化、职能定位清晰化、内涵发展系统化等。
二是以优质发展为目标，加强体制机制创新。他特别指出两级管理体系（北京市教委与区级教委）、三级教科研体系（北京市校外教育研究室、区级校外教育研究室与机构校外教育教科研组织）和独立教师培训体系（校外教师专业培训）的建设成效。
三是以教科研为重点，聚焦教师队伍建设。（1）教研方面。北京市校外教师基本功展评活动，自2005年至今已开展八届，已出版多部优质活动案例集；2013年开始，为促进校外教育活动规范化，启动校外教学活动资料评选。已出版优秀教材《少儿英语生活情景剧》等数十部；2016年起，启动校外教育公开课观摩课活动，先后组织了北京学生活动管理中心近30场活动，聚焦学生核心素养，促进教师学习、交流、合作与提升。（2）科研方面。2001年开始，已连续开展“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课外校外教育科研规划课题申报立项工作，目前在研市级课题有400多个，出版《北京市课外、校外教育优秀科研课题案例集》；课外、校外教育理论研讨会与论文评选活动，两年一届，至今已举办18届，各级校外教育机构全部参加，近些年已出版《探索之路》等多本文集。
2.北京市校外教育面临挑战
周立奇指出，北京市校外教育面临以下挑战与问题：一是活动规范性不足，如主观性太强、趣味性不足、实践性欠缺等；二是项目系统化程度偏低，如课程化不够、素养导向不足、校内外结合不够等；三是机构标准化不足，缺乏统一评价标准。针对以上问题，他提出如下应对策略：一是以教师基本功活动规范活动质量，包括活动设计与实施+活动反思+教师个人专业技能、活动设计与实施+活动反思+教师集体展演、活动设计+活动展示+活动评价；二是以“三个一”活动规范项目课程化建设；三是以政府督导促进全市校外教育机构规范化。
针对北京市校外教育未来发展，周立奇建议，一是从北京市校外教育教学活动评价入手，结合北京市校外教育教学活动的内容和评价要素，严格按照北京市校外教育教学活动评价重点与标准进行评价；二是进行北京市校外教育教学活动项目评价，厘清校外教育教学活动项目内容（如教育教学活动、教科研、教师培训、宣传推广、行政管理、后勤保障等）和分类（如按类别分为科技类、艺术类、体育类等或者按内容分为特色、创新、精品等），紧扣校外教育教学活动项目的评价要素、重点与标准；三是进行北京市校外教育管理评价，评价标准体系以CIPP评价模式为框架依托构建校外教育管理评价模型。
三、高质量教育发展背景下，优质课后服务的管理实践研究
北京市西城区学生活动管理中心主任、正高级教师王小慧系统阐释了校外教育在构建高质量教育体系中的核心作用，并结合“双减”政策背景，详细解读了北京市西城区少年宫“三率、三性、一特色”课后服务模式的实践探索。
作为区域课后服务管理主体，北京市西城区少年宫承担着以下工作职能：（1）负责义务教育阶段的课后服务管理；（2）承担高中阶段的军训任务以及全区中小学和职业学校的国防教育工作；（3）开展中学生“七个一”教育活动和学农教育；（4）管理社会大课堂。在执行这些职能的过程中，北京市西城区少年宫致力于课程的不断优化以及教育资源的整合与管理。
秉承“共建、共治、共享”的原则，北京市西城区少年宫观念转化快，资源掌握和运用好，赢得了新一轮教育改革，主要工作举措包括以下几点。
一是有效协同，建立三维课程资源支持框架。三维课程资源支持体系包括区级资源层面、高校资源层面、宫馆家层面，实现多元资源的有效统筹与优化配置。三个维度的资源支持系统，立体架构了西城区的课后教育资源。系统框架架构后，学校面对资源选择时就不再是碎片化、非系统的资源个体，而是直接与整合后的活动资源进行对接，使学校能够更好地进行选择判断，实现按需所取和定向投入。
二是整合资源，搭建七大课程资源圈。搭建区级课程资源库，便于学校在一定的区间内选择。为课后服务形成了一个方便选择、立体包容、全方位、全时段、线下与线上相结合的服务内容。利用好校外资源的核心优势，突显资源的专业性、示范性和全面育人的核心价值，通过整合优化配置手段，实现资源共享与教学系统的全面升级，提高学校课后服务的整体质量和水平。其中，七大护航课程包括文化百脑汇、高校支持专项、中华老字号传承、集结宫馆家、馆校融合、科技引领创新以及体育健康。
三是加强管理，出台意见创建平台。首先，搭建西城区课后服务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该平台主要发挥了通知、选课、审核、评价、监督等功能。其次，配套出台《课后服务教育资源引入指导意见》，包括组织领导、人员准入、教学常规及校园管理、学材课酬及工作机制、引入第三方资源流程、考核评估及监督奖惩等方面内容。
最后，王小慧指出，西城区少年宫实现了课后服务从碎片化资源供给向系统化课程生态的转型，其“优化资源、护航成长”的价值追求得到与会专家高度认可。
四、构建教育强国战略引领下的生态化区域校外教师专业发展新格局
北京市密云区青少年宫副主任谢会师对密云区少年宫的基本情况进行了介绍，内容涵盖了其地理位置、师资力量配置、财政资金支持情况、教师专业成长路径以及所获荣誉等多个方面。同时，他阐明了密云区青少年宫在实施“生态化”区域校外教师“五一九十”的发展路径方面所采取的措施，从而构建了生态区域教师专业发展的新框架。
密云区坐拥华北地区规模最大的人工湖泊——密云水库，这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为密云区少年宫在区域发展定位中推进生态化教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密云区少年宫汇聚了2名区级学科带头人、11名区级骨干教师以及6名宫级骨干教师。在一线教师队伍中，拥有研究生学历者占比达到50%。近年来，密云区少年宫教职工积极外出学习培训，参与100余场国家级、市级平台经验介绍交流，荣获多项国家级、省级荣誉，辅导学生参赛获奖累计4673人次，单位集体荣誉获770余项。教委及财政部门高度重视教育事业发展，为推动单位教师队伍建设迈向新台阶，给予了强有力的资金支持，累计投入资金约 1000 万元。这些资金犹如源头活水，精准滴灌在教师队伍建设的各个关键领域。
构建生态化区域校外教师专业发展新格局体现在以下几点。一是围绕“教育一科技一人才”三维循环关系，构建生态化区域校外教师“五一九十”发展模式，具体表现在：（1）“求真·卓越·至善”理念；（2）“五级”专业发展评价；（3）“一德九能”建设目标；（4）生态化区域校外教师专业发展的“十路径”。二是以“协同共育”为桥梁，建立“三层九位”新机制。打造政产参学 (GIPS) 合作共同体——三层九位一体协同育人机制，构建育人新格局。三是以“课程思政”为基石，提升教师成长新高度。四是以“课程建设”为重点，担好教育改革新责任。五是以“课题研究”为引领，盘活理论实践新循环。六是以“教师工作室”为依托。七是以“双导师制”为引擎，驱动教师成长新动机。八是以“品牌打造”为特色，擦亮优质均衡新亮点。九是以“百项活动”为平台，展现师生多元新风采。九是以“信息技术”为保障，加速教师专业新发展。最后，他指出，密云区少年宫这一以教师专业成长为核心的区域校外教育生态化发展模式，为新时代校外教师队伍建设提供了鲜活样本。
五、以质为核心，校外教育高质量课程赋能教育强国建设的实践路径
北京市丰台区少年宫副主任王妍指出，校外教育作为国家教育体系的关键组成部分，是构建教育强国的重要力量，也是推动儿童全面发展的关键领域。特别是在创新人才培养方面，校外教育展现了其独特的优势。同时，她提出了两个问题：（1）面对未来，我们应如何协助学生做好准备？（2）我们应如何开展创新人才的培养工作？针对前述两点疑问，王妍展示了丰台区青少年宫所采取的一系列举措，内容涵盖以下几个方面。
落实中央“新”要求，建设校外教育高质量课程。在教育强国战略背景下，在“RONG文化”办宫理念的指引下，精心对课程进行系统设计，形成了“满天星”课程体系；同时，在课程建设方面所做的开创性工作，也为校外教育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具有时代特色的范例。
体现教育“新”理念，应对未来变革实践与挑战。开启符合校外教育项目式学习的教学模式，探索基于艺术学科的课程（教与学）的方式，构建扎根于中国大地、开展适合中国学生核心发展需求的项目式学习育人模式。如《你好，世界》全球胜任能力项目，以探秘家乡（丰台）生态环境、历史文化为切入点，通过PBL的教学方法，引导青少年通过探秘生态环境、历史文化等内容，发展学生的核心素养，同时培养生态文明意识和家国情怀。
担当校外教育“新”使命，聚焦校外公益性，关注特殊、弱势群体。丰台区少年宫多年来持续关注特殊儿童的融合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通过开展一系列关爱活动、行动计划以及美育融合课程研究，致力于追踪和探索发展融合教育的新途径。最后，她强调了校外教育公益职能的重要性，并倡导有爱心的同行们共同致力于校外教育的发展。
六、凝聚社会协同力背景下“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一学校一家庭”协同育人制度的构建
国家开放大学教育学院基础教育系主任、副教授王海平基于所立项的科研课题研究，梳理了60个校内外教育合作政策文本，对北京市50家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展开问卷调查，访谈8省34名校外教育工作者和10位小学教师，积累了150多个家校社协同育人案例本文，最终深入挖掘4个典型个案。王海平通过系统研究指出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在打通家校社协同育人“最后一公里”中的枢纽作用。
背景与价值：凝聚社会协同力背景下公益性校外教育发展的价值指向。
一是政策指向。自2020年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以来，协同育人机制建设逐渐成为政策热词、民生热议和理论热点。2021年7月，《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指出“发挥好少年宫、青少年活动中心等校外活动场所在课后服务中的作用”“完善家校社协同机制”。202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规定，青少年宫、儿童活动中心等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每年应当定期开展公益性家庭教育宣传、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和实践活动，开发家庭教育类公共文化服务产品。2024年11月，教育部等十七部门联合印发《家校社协同育人“教联体”工作方案》，旨在搭建协同育人工作平台，建构协同育人工作方式，提高社会协同力。
二是现实需求。王海平引用学者刘华的观点，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逐渐从“单一阵地式学生培训”转变为“以指导、实施、管理、研究、服务为主的综合型”机构，指出以少年宫等为代表的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具有打通家校社协同育人“最后一公里”的潜能和必要。
实践与探索：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学校与家庭协同育人的主要举措。
首先，在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与学校协同育人实践中，送课入校、组织学生到校外参加活动、校内外教师共同培训或教研是主要的活动组织形式。主要举措大体上经历了活动入校与请入场馆、课程孵化、项目培育等历程。
其次，在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与家庭协同育人实践中，与家长进行日常沟通、开展亲子活动、开展家庭教育指导课程、聘请家庭志愿者、建立家长委员会等是主要的活动组织类型。举措大体经历了提供课后照护、家委会建设、亲子活动和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等历程。
通过梳理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与学校的从动逻辑（个人关系铺垫—制度组织保障—文化符号同构）和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与家庭协同育人的行动逻辑（提供支持与服务—共同组织与管理—融合知识与理念），发现公益性校外教育机构、学校与家庭协同育人存在政策衔接缺位、组织协调乏力、价值共识薄弱等突出问题。最后，王海平提出，通过建立公益性教育资源动态数据库、开发家庭教育指导标准化课程、完善家校社联席会议机制等举措，系统完善资源整合、价值引领、工作协调三大核心机制，为构建中国特色协同育人制度提供理论支撑与实践路径。
七、指向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目标的校外教育与科学教育实验区建设——以北京地区为例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白欣依据教育部办公厅发布的《关于推荐首批全国中小学科学教育实验区、实验校的通知》，从构建科学教育综合保障体系、推进科学类课程建设、加强实验探究教学、丰富科学活动资源、实行学生多元化评价五个维度，对科学教育实验校的工作任务进行了详细阐释。同时，他提出了科学教育实验区“依据地方资源优势，进行适应性开发与实践——在地化教育资源的构建”这一建设理念。
1. 科学教育实验校工作任务包括以下几点。（1）建立科学教育统筹保障体系。如成立学校科学教育组织领导机构、配强教师队伍、建设科学实验室、配齐配好软硬件支撑等。（2）加强科学类课程建设。如开足开齐开好科学类课程、因地制宜构建学校科学类课程与资源体系、创新课程实施机制等。（3）强化实验探究教学。如纳入教学基本规范、科学实验和探究实践教学手册、增加实验课比例、创新教学方式等。（4）拓展科学活动资源。如利用校外优质资源，建立常态合作、鼓励运用技术手段等。（5）实施学生多元评价。如探索改革评价方法、学生实验和探究实践能力评价办法、重视过程性与形成性评价、实验与探究实践能力表现、教学评一体化等。
2. 科学教育实验区建设构想。科学教育试验区的建设基于当地资源优势的因地制宜——在地化教育资源的开发与实践。在地化教育策略主要针对资源匮乏地区的学校，通过改革教育内容和更新教育方法，将学生的学习活动与本地社会紧密联系，以实现国家教育目标、地方发展需求与生态保护意识在学生培养过程中的有机结合和实际落地。这一策略有助于学生在个人成长与国家及地方的可持续发展之间建立积极的互动关系。在地化教育课程资源的属性主要涵盖自然资源和人文社会两个方面。
3. 新时代背景下以少年宫为代表的校外教育意义与价值。少年宫秉持“新时代校外教育在教育体系中的价值向度”的理念，开发少年宫综合实践活动课程可以打破学科之间的界限，加强学科课程之间的联系，有效实现多学科、跨领域之间的互动融合，发挥各学科课程的协同育人功能。少年宫综合实践活动课程为青少年营造观察、操作和反思的情境学习机会。少年宫情境性学习环境不仅可以帮助青少年通过实践习得知识，也有利于其职业规划的树立和身份认同的形成；青少年得以在与同行的家人朋友的交流中汲取力量，为青少年提供了与现实世界有意义的对话平台，践行“素养导向”的青少年育人价值。
4. 校内外协同视角下北京市科学教育实验区的模式探索。根据对北京市各个区的实践调研，发现科学教育实验区建设模式大致分为以下四种。（1）“校外为主，校内为辅”（密云区、东城区）。以密云区为例，密云区青少年宫作为全区的基础教育校外单位，负责统筹与实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整体工作，打通小学、初中、高中之间的培养通道，实现贯通培养。包括对学生的识别、课程的构建、教师的培训以及与基础教育学校、专家、相关企业等单位和机构的联系、沟通与互动。
“校内校外，共同主导”（昌平区一联片教研）。昌平区校内与校外形成联片教研，包括回天地区、昌平城区、农村地区，共同负责统筹与实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整体工作，打通小学、初中、高中之间的培养通道，实现贯通培养。包括对学生的识别、课程的构建、教师的培训以及与基础教育学校、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相关企业等单位和机构的联系、沟通与互动。
（3）“教委主导，校内校外为辅”（房山区）。教委负责统筹与实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整体工作，打通小学、初中、高中之间的培养通道，实现贯通培养。包括对学生的识别、课程的构建、教师的培训以及与基础教育学校、高等院校、相关企业等单位和机构的联系、沟通与互动。
（4）“校内为主，校外为辅”（燕山区、朝阳区、丰台区、海淀区、西城区）。以燕山区为例，燕山地区唯一的高中学校——北师大燕化附中，承担着地区普及高中教育和课程改革实践的双重责任，负责统筹与实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整体工作，打通小学、初中、高中之间的培养通道，实现贯通培养。
5. 关于如何发挥好校外科技教师在实验区建设中的主体作用，他提出了以下几点建议。（1）构建科技教师主导的协作机制。科技教师本身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和能力，可以在科创活动和竞赛中帮助学生发现问题，指引方向，总结研究结果，撰写相关报告和文章，提供适当的指导。体现了科技教师本身的多功能性与创新人才培养的契合性。（2）构建科技教师主导的协作机制。学科教师要配合科技教师积极开展各种科创活动，共同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创新思维与创新能力。在教师培训中，应当不仅关注教师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还应当包括教师的组织协调与表达转化能力。（3）构建科技教师主导的协作机制。科技教师应该成为区域课程设计与实施的设计者、引领者，并且是实施者，甚至是构建者，同时也是协调者，这将极大促进区域校内外科学教育的有效协同。（4）构建科技教师主导的协作机制。可以利用高校等单位的合作平台，与高校教师组建沙龙，进行深度的可持续的研讨和学习。与高校教师相互协作的这种教研模式意义很大，可以提升教师的能力，有效推进课程的实施，从而促进学生的创新发展。
在提问与讨论环节，北京市顺义区少年宫党支部书记、主任陈民强和北京市海淀区校外教育研究室负责人张伟对各位嘉宾发言作出了回应。陈民强高度评价各区青少年宫的特色发展经验，并分享了顺义区少年宫在组织结构优化与课程项目改革方面的实践成果，重申社会教育立法与校外教育市场规范化建设的紧迫性。张伟立足区域实践，指出校外教育面临教材体系不统一、经费保障不足、设备更新滞后等现实挑战，呼吁通过建立市级资源共享平台、完善融通融合机制破解发展瓶颈。
首都师范大学中小学生校外教育研究院院长、教授薛海平在总结发言中指出，本次论坛从立法保障、课程建设、教师发展、协同育人等多维度深化了校外教育高质量发展理论认知，展现了北京地区校外教育改革的先锋探索。他倡议学术界、政策界与实践界形成合力，共同构建开放包容、协同创新的校外教育高质量发展体系，赋能教育强国建设。
[*] 薛海平，首都师范大学中小学生校外教育研究院院长、教授；胡林林，首都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
